狙击（丹昏/上）
ooc/别当真别上升
丹昏强强/全员出场
let’s go go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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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狙击手，我从没担心过目标的报复。因为他们都是死人。
我很骄傲，猎人从不失手，直到他的出现。永远无法再忘记那个阳光刺眼的周末中午，那以后的猎人。。成了猎物眼中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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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低头合上眼睛，让紧盯瞄准镜的目光暂时收回。眼珠快速在眼眶里上下左右转到最大限度，这是训练时最有效的缓解视觉疲劳的办法。
微型耳麦里再次传出等待指令，谈判专家还在斡旋。朴志训利用这个间隙让精神稍做放松，抬头看见旁边的观察手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朴志训面上不动声色，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个新手。这个叫李大辉的孩子是特警支队今天临时搭配给自己的观察手，初出茅庐，甚至还当不了狙击副手。当然，这不是野外作战部队，处理高楼林立间的城市犯罪，狙击手还是很安全的，所以即使作为一直跟自己搭档的狙击副手河成云，也只需要做好观察手的工作。城市里建筑环境复杂，风向多变，温湿度也相对难掌握，某块玻璃的反光点造成的误差都要计算在内，子弹穿透玻璃时对弹道的影响和附带杀伤也会带来不可预知的蝴蝶效应。所以，一个默契的好搭档真的真的，很重要。
“狙击位准备，1号目标，随时击毙。OVER”
“狙击位收到。击毙1号目标。OVER”
耳麦里又传来待命指令，朴志训重新崩起神经。口径里的目标黑衣人戴着面罩，黑发下只露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他将与自己身高身型相仿的人质完美挡在前面，只偶尔闪出闪进的一瞬根本不给狙击手可能的机会。
ONE SHOT ONE KILL，一击失能。
精准度，是特警狙击手追求的终极信条。一枪命中大脑的中枢神经反射区，瞬间冻结人体的肌肉反应，目标不会因为死后的条件反射再伤人。
所以如果没有九成把握，朴志训绝不能轻易开枪。其实这种棘手的情况朴志训之前不是没经历过，大多劫匪都不是挥把菜刀乱砍的疯菜鸟，但不知为何，朴志训今天预感并不好，他的右眼皮在跳。
老搭档两天前被上头调去临时支援别的任务，不成想这紧接着来的大周末中午竟摊上银行劫案。身边新搭档还没磨合过，要命的是昨天枪械升级，自己用了几年的SDM-R小口径狙击步竟然更新成了巴雷特M82A1大口径重型枪。朴志训今天在警队集合出发前才知道，气得连骂人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任务是服从命令，没有任何借口。
而且这次的状况，有点怪异。劫匪里只有一个人负责管理人质和应对谈判专家。说是应对，其实是在应付。这个劫匪不停提出各种不繁不简的要求，却不像有什么实际意义。他是在拖延时间，为同伙争取打开金库以及转移黄金的时间。
是的，不是现金，是黄金。
S市的这家银行只是作为这批黄金运输的中转站，这种绝密级别的文件绝不可能轻易泄露，所以这次劫案也绝不是巧合。
距离上头的指令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朴志训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了起来。这个目标就像预知了狙击位一般，不但完美避开射击角度，偶尔的移动也是丝毫没有规律可循。此时据劫案发生已经过去三个小时。警方通过闭路监控一直能窥探到里面的状况。
状况很不好。打开银行的金库需要三位不同权属不同级别的人同时在现场，虹膜，指纹以及脸部识别一样不能少。并且，银行总部会在亲眼确认这三个人无威胁同时在场的情况下，发送一组系统随机生成的密码，输入密码才能最终打开金库。其中一步失误，就会激发防御系统布下天罗地网。
但是就在这不长不短的三个小时，劫匪打开了金库，将里面的黄金全部搬空。
当然这些情况，朴志训不会知道。外围不会透露压力信息分散狙击手的注意力。但现场的市局重案组却个个面色凝重。即使劫匪是有备而来，但真能做到这步，已经说明了问题的麻烦程度。
只有四个人，不多不少，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绝非泛泛之辈。
重案组组长尹智圣面沉如水。劫匪惊人的效率打破了警方的planA，原本的计划是瓮中捉鳖，这家银行一共四楼，金库、人质和劫匪全都在顶层，所以警方在一二三楼都做好了部署，银行所有的出口也都被围死，劫匪插翅难飞。只等狙击手击毙看守人质的劫匪，警力就会瞬间攻占顶层。
可遗憾的是，特警的王牌狙击手却一直没能扣下扳机。劫匪拿到黄金只剩撤离，机会已逝。
只有启动planB，答应劫匪清街撤离警力，只能先救下大部分人质，再跟踪追击。
“姜东昊，林瑛岷，金龙国，你们三个是一组，呆会儿负责从第二街区开始跟踪疑犯”尹智圣开始重新部署。
“卢太炫，金在奂，金东汉，你们是二组，跟在一组后面随时支援。我已经向总部汇报，申请启动全路探头支持抓捕。行动要第一保证人质安全！所有外围警力，注意隐蔽！”
尹智圣话还没说完，只听金在奂一声惊呼:
“头儿！这监控怎么回事？！”尹智圣再去看监控也愣住了。
银行内部的监控画面全部黑掉了。只一愣神的工夫，尹智圣很快恢复冷静。他一面调遣无人机跟拍，一面和朴志训沟通。
“狙击位能否观测目标目前动向？能否确认人质安全？over”. 不一会，对讲传来朴志训回复
“狙击位确认人质安全。1号目标并无异常行动，over”
尹智圣略松了口气，他正准备向上级汇报现况，耳边却突然响起几声巨响！银行三层突然发生爆炸，火光夹裹着浓烟冲破被炸得粉碎的窗户喷涌而出！还没等尹智圣反应过来，对讲机立刻传来朴志训焦急的声音:
“狙击位报告！人质恐慌，正毫无组织四散奔逃！另外1号目标不见了！over”
面对这接连而来的被动状况，尹智圣顾不了许多，当务之急是确认人质安全，并赶快疏散和营救人质！
“所有现场人员立刻进入目标楼解救人质！嫌犯有武器！务必注意人质安全！所有外围警力撤回！全力配合营救！”
下达完命令的尹智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头脑开始风暴般运转。监控为什么会在这个节点罢工？更奇怪的是为什么爆炸会发生的三层？这阻断了人质的同时，劫匪不是把自己也困住了么？正不得要领，却听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噪音，一架直升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正快速接近目标银行！
电光火石间，尹智圣立刻明白了劫匪之前清街的要求不过是障眼法。这架直升机才是他们要撤离的真正工具！三层的爆炸，本来就阻隔了警力上移的速度，慌乱的人质从顶层下移，警方保护人质安全为上，更无暇顾及劫匪。尹智圣别无他法，这紧急的档口只有一个人能用，狙击手。
“狙击位注意！有直升机正飞近目标银行！推测劫匪即将撤离！目标四人！如有机会，随时击毙！注意有无劫持人质！over”
调整机位，调整焦距，朴志训又恢复成冷静冷血的上帝手。劫匪为节省时间撤离，也为防止警方突袭，直升机没有降落，只是悬停在楼顶上方五六米处，这个角度，没有狙击飞行员的可能。所以朴志训在等待，四个目标，朴志训正在考虑如何对点狙击，要攀登悬停的飞机，还背着相当重量的黄金，大概率无法挟持人质，所以心脏也是可以的，但劫匪一定穿了防弹衣，如果还有头盔，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颈动脉。
突然一声爆炸，目标银行顶层被炸出一个洞，就在接下来的一瞬间，一个黑衣人蹿出一把接住几乎同时从直升机上扔下的悬梯，他大幅度晃动攀爬，动作极为灵敏。显然有躲避狙击的丰富经验。只几米的距离根本来不及计算考虑，朴志训几乎下意识凭经验扣动了扳机！
随着击打肩窝的枪械后坐力，目标身型一顿，一只手滑下悬梯，可就在朴志训准备补出第二枪时，目标竟以异于常人的敏捷瞬间跃入了机舱！
还有三个人，朴志训在等。出乎意料的是，不知是否知道了有狙击手的存在，直升机在接到第一人后，竟快速收回悬梯，飞走了！
。。。
直升机接走的那名疑犯，并没有携带黄金，一直目睹状况的尹智圣立刻传达指令！
“全体注意！目前一名疑犯逃走，三名疑犯和黄金还在楼内！营救人质同时注意搜索！注意人质安全！”
。。。
02
由于爆炸时警力已经撤出楼内，所以并未造成警员伤亡。只有几名人质在慌乱中受了些轻伤，所有人质成功解救。可这些都并没有让尹智圣高兴起来。相反，所有人都在事后第一时间投入到案件后续的调查中，两天一夜几乎没有休息的大伙，在第二天晚上回到警局集合，局长李硕薰连夜开会，刑警队重案组，特警支队参案人员全体参加，原因只有一个。
在当天警方成功解救所有人质后，却发现剩下的三名疑犯和黄金都人间蒸发般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和一堆疑点。
整个会议室气氛沉重，还是李局敲了敲桌子，先开了口：“智圣，你全程在现场，又跟进调查，有没有什么想法？”
尹智圣点点头：“这个案子事发突然，又疑点重重。但如果我们先不谈细节，整个案件从谋划，实施到最终的结果，不难看出疑犯目的相当明确，不知道列位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并不想伤人，不管是警察，还是人质。他们只为黄金。他们不但策划了精密的行动方案，甚至将后果也一并计算在内，如果出现大规模人员伤亡，那么整个案件等级会提高，这对他们可没什么好处。”
说到这尹智圣顿了顿：“能做出并成功实施了这样周密冷静的计划，这伙人绝不是普通的亡命徒，他们的水准达到了专业特工的级别，就算放眼整个S市，我也想不出有哪几号人物能担得起。所以，我让在奂和东汉去调取了近一周出入境资料，再将人脸放到各个资料库里比对，果然有发现”
尹智圣打开投影仪，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年轻的面孔，英气勃勃，却面目冷峻。看着这张照片，一直未说话的朴志训突然心头一跳，那人黑发下有着一双狭长的眼睛。
“1号目标？”朴志训开口略有迟疑，尹智圣却点头表示自己也认同他的猜测。他指着照片介绍:
“姜丹尼尔，前美军海豹突击队成员，服役三年，一年前退役，原因不明。我和志训的猜测一样，他应该就是案件中负责管理人质的疑犯，也是他，最后通过直升机撤离。具体我们一会再展开谈。”
尹智圣一顿，指向第二张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眉眼干练，年龄看上去比姜丹尼尔更小。
“朴佑镇，前美军三角洲部队成员，只服役一年，一年前退役，原因不明。”
尹智圣切到第三张照片，大家都眼前一亮，少年皮肤白皙，眉目如画，一双盯着镜头的杏核眼却目光冰冷。
“赖冠霖，天才骇客，今年刚成年。实际上整个团伙里他的案底却是最多的，他曾经多次被指控黑进过包括美国军方防火墙在内的各种机密系统，却因为苦于找不到确凿证据和未成年的优势，一次次游离在法律惩罚之外。”
尹智圣继续切换，第四张照片上，少年面容精致，却神情冷漠。
“裴珍映，机械师。但这只是我们的推测，因为他曾以被指控谋杀包括两任继父和高中体育老师在内共三个人而出了名。他的两名继父，一个死于车祸，调查结果是刹车系统失灵。另一个死于家里燃气泄漏导致的爆炸。他的高中体育老师更离谱，他是被体育馆休息室的冰箱杀死的，法医给出的死因是在打开冰箱的一瞬间，被尖锐利器正面射穿心脏，但警方却找不到任何可能的凶器！而裴珍映之所以被怀疑和指控，是因为三起案件的当事人都跟他有关系，并且案件发生前，他都曾出现在现场，但最终却都因证据不足而被撤销指控。”
“这四个人，应该就是银行劫案现场的四名嫌犯。我之所以说现场，是因为他们至少还有一名外围的同伙。”
大伙互相对视，心下了然，直升机。于是尹智圣切换到第五张照片，照片里的人剑眉星目，英气十足。
“邕圣祐，前英国军情六处特工，半年前脱离，却至今仍受英国政府庇护，原因不明。能找到他其实很简单，这样配置的团队不可能随便找一个谁来开直升机，这涉及到整个计划的严密度，还包括得手后的分成，所以这名外围同伙也一定背景惊人。我让太炫和龙国加入一块往前查，终于查到了邕圣祐，这个人是一个月前入境我市，这就解释得通了。”
“前四个人在一周之内同时出现在S市，邕圣祐则提前一个月，这些绝不可能是巧合。想要成功复制打开金库的三个人的指纹，虹膜和脸膜，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得到，需要顶尖特工来完成，所以我们大胆猜测，这些复杂精密的前期工作是由曾在军情六处服役的特工邕圣祐提前过来完成的。案发现场的爆破装置，以及除了姜丹尼尔之外，其他三名疑犯的撤离方式，是由机械师裴珍映负责的，这个我们一会再具体说。操控监控系统，以及破译银行总部安全防御系统的防火墙来获取打开金库的随机密码，是由骇客赖冠霖来完成。制定和实施整个行动计划，对警方反侦察，管理人质，保护团队等等具体任务是由实战经验丰富的前海豹突击队成员姜丹尼尔和有着反恐作战经验的前三角洲部队成员朴佑镇共同负责，分工协作的。”
“特别是姜丹尼尔”尹智圣略作停顿，“他承担了最危险的一线任务，与警方谈判，与狙击手对峙，”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望向朴志训，
“志训是我们特警支队的王牌狙击手，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但因为受到一些客观因素的影响，遇到姜丹尼尔这样强的对手，都始终没找到任何机会。”
。。。
朴志训听着尹智圣在介绍他行动当天的诸多不便，在感激他替自己说话的同时，目光却定格在屏幕里姜丹尼尔的照片上。
其实整个行动，于朴志训来说，从头到尾只是姜丹尼尔这个目标的存在。这个冷峻的男人是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失误，他想起那人躲闪狙击的娴熟动作，最后撤离时的矫健灵敏。。其实有一件事，他谁也没说，他甚至也没有告诉尹智圣。。
他觉得自己那一枪，应该击中了那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那代表了他的职业素养和能力。而他之所以没说，是因为那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仅凭那人脱手的一瞬根本无法判断击中的部位和伤害的程度，所以冒然说出来，就很可能会影响到警方接下来的行动部署，这样很不严谨，很不负责，这不是一名狙击手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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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朴志训，只知这个叫姜丹尼尔的人有着傲人的履历和值得称赞的身手，对他的过往，甚至他的生死，他都并不关心。但他不知道的是，命运的牵绊已经在他开枪的一瞬间注定。
他不知他的生活即将因为他而错轨，不可控制的驶向未知又危险的旅程。
他不知他的情绪会在未来的日子里为他所控，喜怒哀乐都由不得自己。
他更不知，这个男人，毁掉了他又重塑了他，而这个男人又终会在未来的时光里，成为他刻在心上的人。
。。。
03
尹智圣接下来的案情分析又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这样的对手有备而来，想必每个细节都是事先计划好的，你们彻底搜查过现场之后，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李局问道。
尹智圣点点头：“事发后，我们调取了银行周边的监控系统，事实上，当时已经清街，所以如果有人从银行出来，是再明显不过的，可是没有，没有人。当然，疑犯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所以彻底搜查之后，我们初步怀疑，疑犯是通过银行内部的管道系统离开的。”
说到这，他指着屏幕上的银行大楼结构图。
“三名疑犯应该是在顶层通过通风系统下到了银行负二层的地下，我们勘查现场时发现了相关证据。然后他们通过地下管廊再进入市政的地下管廊，所以他们之后可能在S市的任何地方。疑犯离开的时间应该就在他们黑掉监控系统之后，到三层发生爆炸之间。”
“奇怪，那时我们已经按他们的要求撤出了大楼，他们又黑掉了监控，脱离了监视，那干嘛不直接下到地下二层？”重案组姜东昊提出了疑问。
“这伙人不是普通人，当然也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考量”坐在他身旁的卢太炫开口道
“他们无法确定警方是否真的全部撤离，为了将风险降到最低，他们一定会选择麻烦但更隐蔽的方式。何况以他们的身手，这并不是什么浪费太多时间的难事。”
尹智圣听完点头，表示赞成卢太炫的观点。
“的确是这样。其实疑犯考虑的更多。我们在搜查地下管廊时，又发现了几处设计精巧的爆破装置，威力有大有小，可由疑犯远程操控。这说明疑犯做好了一旦撤离方式暴露，瞬间摆脱追踪的准备。虽然最后并没用得上。”
“我不明白”金东汉开口问道“如果他们有黑掉监控的能力，那从一开始就黑掉不是更省事儿？”
“我想疑犯之所以没有从一开始就黑掉监控，其实也是对我们的一种拖延。让警方以为一直掌握着事件发展的动向，对吗？”李局问道。
“没错。”尹智圣继续说道：“他们需要足够的时间打开金库。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看不到，当然会沉不住气而采取可能破坏他们节奏的行动。所以他们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将进展给我们掌握，降低了我们的戒心，也成功让我们低估了他们的能力。”
“其实疑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他们拿到黄金后提出的清街要求是在误导我们。之后他们的行动又快又急，让我们来不及反应。”
尹智圣说到这，朴志训脑中电光一闪，他紧接着说道：“监控黑掉之后，三名疑犯已经带着黄金开始撤离，姜丹尼尔却没动，看来目的也是分散警方的注意力，让我们根本想不到其实黄金已经被暗度陈仓。”
“没错，”尹智圣接道：“在三名疑犯到达地下二层进入地下管廊后，裴珍映引爆了事先布置在三楼的炸弹，为了防止警方窃听，他们不敢用无线设备沟通，所以爆炸首先是信号，通知姜丹尼尔行动正常，可以撤离。同时爆炸进一步分散了警方的注意力，又能引发混乱给姜丹尼尔撤离做准备。”
“而直升机的到来，也是对我们的一种迷惑，让我们都认为他们全体人员会乘机撤退，我相信驾驶直升机的，正是没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邕圣祐！这一切套路，都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万无一失的转移黄金。”
听到这里，李局突然皱了眉：“可是这架直升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突然出现？他们又是怎么弄来的当天的飞行许可？你们查过了吗？”
“我让瑛岷去查过了”尹智圣冲林瑛岷点点头，示意他向李局汇报，于是林瑛岷开口道：
“他们没有试图调用军用直升机，也没有去办手续相对严格的民用申请。我想，他们也是为了进一步降低暴露风险，毕竟不得不说疑犯真的很聪明，案发银行处于市中心，离银行仅几百米是S市最大最豪华的私立医院，他们一早预定了医院的直升机谎称需要接临省的专家来给病人会诊，然后就这样劫持了医院的直升机，神不知鬼不觉。”
。。。
会议室里一时间无人说话，笼罩着十几号人的是沉默的低气压。
警方在发觉疑犯全部逃脱后，立刻封锁了机场和码头，但至今48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发现疑犯的任何行踪。所以他们可能还在S市，也可能在警方后知后觉的几个小时里早已逃走。
但警方的工作还远不止此，推理需要更多的证据支持，这样一个烂摊子，后续追责和追讨工作多如牛毛。李局嘱咐了几句散了会，朴志训却叫住了要走的尹智圣，欲言又止。尹智圣以为他还在纠结自己的失手，便宽言安慰了两句。朴志训却等人都走了才开口问道:
“智圣哥，成云哥被派去支援什么案子了？”
尹智圣一愣，他没想到朴志训会突然问这么个不沾边的问题。他不去问特警支队那边，却跑来问自己，想必觉的不方便。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不是什么大案子，却是上头直接指派过去的”
“上头？李局？”朴志训似乎要刨根问底。
“不是，听说是黄旼泫黄督查”
朴志训听完没说话，过了会他又问：“那枪械升级呢？是谁下的命令？”
尹智圣听完乐了，“大哥我是刑警，你们特警的事儿我能知道多少啊？”他顿了顿，“枪械升级不是你们那边一直吵吵的吗？而且之前不都已经换了一批了吗？”
。。。
见朴志训低头不语，尹智圣拍拍他肩膀：“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成云不在，那个孩子，叫大辉是吧？虽说在警校成绩好，但毕竟新手给你压力很大，又赶上新换了枪，但是志训，这是我私下跟你说，就算一切如常，你觉得你能干掉那个姜丹尼尔的几率有多少？”
朴志训眼皮一挑，终是没说什么。尹智圣又说道
“没别的意思，但是有客观原因在，你这边大家都能理解，你放心，帽子下来也扣不到你头上。”
尹智圣说完要走。朴志训却一把拉住他又说了几句话，尹智圣听完脸色很快变了。
。。。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案子的后续工作也完成了七七八八，警局上下提起来脸色都不好，尹智圣报告都写完了，心里却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市里的暗哨一无所获，没有一丁点儿黄金和疑犯的线索。码头和机场出入境还会持续卡着，但大伙心知肚明也是白费功夫。这段期间里，重案组也详细查看了所有监控，案发后码头各类船只的出入，没一点线索，疑犯和黄金像是人间蒸发了。由于抓不到人，也找不到黄金，又查不到足够定罪的证据，之前所有的推断都成了假设，案子彻底成了悬案。
河成云回到支队听说完自己走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毫不争气的谢天谢地，说要回家烧纸感谢祖宗庇佑。无视朴志训一记记眼刀。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余悸，还是第一次失误带来的打击，朴志训递了休假单。下班后他到停车场提车，想着要不要明天回家看看爸妈。
驾驶位的玻璃上插着一张粉红色的小卡片，朴志训心道不会是哪个小警花终于按捺不住表白了吧？打开一看，卡片上只有一句话。
如果放在一个月之前，朴志训估计会当是哪个闲得慌的搞的恶作剧随手扔了，但此时此刻，他的心脏却止不住狂跳起来，一股寒意像从脚边向上蔓延。卡片上写着：
猎物问候最好的猎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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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本章剧情线，下章感情线。结尾已经写完，中间还在瞎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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